他正在切一块烤得七分熟的牛排,对刀叉的使用十分熟练,确实有大少爷的高贵气质。

    “以后啊,我们家有什么需要修理的,就找钟师傅了。”白夫人笑道,“今天我特别高兴,我们不如一块儿碰个杯吧!”

    即刻有穿黑白西装的侍者上前,为每个人杯里注入红酒,到钟樾身边时,钟樾抬了个手:“我不喝酒。”

    “老陈,”白夫人道,“去给钟师傅拿瓶果酒来。”

    “谢谢夫人,我不能喝酒。”钟樾拒绝道。

    白夫人闻言大笑起来,解释道:“果酒哪里算酒,喝起来甜甜的,就像果汁一样!”

    钟樾只得答应,眼看着管家端来一瓶粉色液体,磨砂瓶看着十分漂亮,外包装上画着桃子,写着钟樾不认得的外文字。

    看上去…和钟樾记忆中那种大玻璃罐泡制的果酒不同。

    根本没有酒那种呛鼻的味道,反而闻着很甜。

    被这么倒进杯里后,粉红色的液体还在向上冒着泡儿。

    “好,让我们大家一起举杯!”白夫人道。

    四人一同举杯站起,地上的小白老虎也急急忙忙挥着爪子站起,喵嗷喵嗷地想要阻止钟樾。

    但四人已经碰过杯,钟樾像另外三人一般,将杯中的粉色液体一饮而尽。

    这种所谓“果酒”确实很甜,从舌尖到喉咙都有清凉的感觉,因为带有气泡,淌过口腔时还留下了微不足道的痒。

    钟樾从来没喝过这样的“酒”。

    这顿饭持续的时间很长,钟樾坐在位置上,感觉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朦胧而璀璨。

    他伸了伸手,没能够着那些闪闪发亮的小玻璃块。

    “钟师傅?…钟师傅,该走啦,你是喝醉了吗?”

    席间有人喊他,钟樾听见了,却有几分茫然,他没搞清楚是谁在喊他。

    “儿啊,你看他那样子,迷迷糊糊的,干脆你开车把他送回去吧。”

    “没想到他真的不能喝酒…”

    钟樾靠在椅背上,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这种感觉十分久违,让他觉得极其舒适。

    小白老虎只觉得没眼看,急忙跳上了钟樾的大腿,拼命用前爪扇他身体。

    然而钟樾一直没有动静,直到来了个人,站在他身边,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