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只觉得惊喜，还很是期待地等了一个周末。
可越临近约定的时间，眼看上完上午的课就要去见沈枫了，叶窦的心情反而越有些低落了下来。
想到中午去赴约，叶窦就心事重重，脑子里乱乱的，总觉得振作不起来。
整个人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想马上就上完课，一半又怕听到一节节的下课铃。
这种有些神魂不在的状态，被叶窦的同桌理解为了考前应激症。
她自认体贴地没去打扰叶窦，和别的同学聊天，不由得感叹道，“就算考差了没人骂也一样会觉得紧张和害怕，可见考试这种东西PUA了多少祖国未来的花朵啊。”
她说完，看见叶窦还忽然叹了口气，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语气中带上了怜悯。
“真是苦命的孩子。”
正好群里有人在说今天中午要不要翻去学校外面，上回保安一个人都没逮着，一群人本以为会把事报告给教务处查，提心吊胆了一个周末。
结果今天来了学校，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蹭饭之心死灰复燃，顿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只不过这回目标不是三中，是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同桌看了看浑身开始弥漫丧气的叶窦。
“算了，我们等会数学考试，窦都要萎到地上去了，我今天陪她去食堂，给她开导开导吧。”
一边觉得自己差点考完回家就自身难保了，还这么关爱同桌。
她可真是太善良了。
考试中途，叶窦本就心不在焉，看着那些不会做的题，更头疼，整个看上去恍惚得要命。
老李叫了她好几声，才把她拉回神。
“怎么回事，还在考试呢。”
他有些不满。
叶窦坐在椅子上，手里的笔还直愣愣地戳在试卷上。
老李顺着笔尖看向她的试卷，眯起眼，辨认了片刻。
“……你在解方程那儿，画圈干什么。”
叶窦下意识地低头。
黑色的签字笔绕着题目里的方程，画了一个又一个小圆，纠缠在一起，就像她一团乱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