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朴世勋觉得赚不赚钱已经不重要了,他就想知道,娄天钦怎么把这个窟窿补上!

    “应不应该都已经成为事实了,既然是事实,我们再去追究又有什么用呢?尊敬的本沙先生,我不远万里从东亚来到曼罗,并不是为了取消合同而来。”

    “可取消合同也已经即将成为事实。”本沙卡拉卡面露不悦道。

    娄天钦这一举动毁掉的不光是合同那么简单。

    他们耗费了两代人的努力才稍微开启了一道门缝,如今却被娄天钦‘一巴掌’又拍回去了。

    “不,说错了。”娄天钦表情笃定的望着他:“在没有签字之前,合同依然奏效不是吗?”

    “觉得能改变即将到来的事实?”

    “事在人为,不试试看怎么晓得行不行呢?”

    本沙卡拉卡冷冷的望着他:“太猖狂了,年轻人。”

    “我就当您是在褒奖我。”娄天钦把手放在左心房位置,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

    本沙卡拉卡和朴世勋都被他这幅玩世不恭的态度弄得极为无语。

    迄今为止,朴世勋还是头一回看见娄天钦耍无赖。

    本沙卡拉卡清了清嗓音:“既然娄先生如此胸有成竹,那么就让我来听听的高见。”

    朴世勋轻挑慢捻的摸索着手指,目光紧紧的锁着娄天钦,他跟本沙卡拉卡一样好奇。

    “本沙先生,以您所见,教皇为什么如此反对开采?”

    本沙卡拉卡愣了片刻,似乎不太愿意谈起本国的内部冲突,他缓缓道:“他有自己坚持的立场。”

    “恕我直言,这或许不单单是立场问题,我的父亲曾说过一句话,能赚钱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冲突,问题在于跟产生冲突的到底是伙伴还是敌人。如果是伙伴就拉着一起干,如果是敌人,那就干掉他!”

    本沙卡拉卡惊得目瞪口呆:“说什么?”

    娄天钦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朴世勋都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们东亚也有信仰,而且不只一种,比如,求子拜观音,经商拜财神爷,社团拜关二爷,求雨拜龙王,高考拜文殊菩萨。但是这些神只会默默聆听大家的诉求,他们却从来不会跳出来指手画脚。”

    娄天钦一语正中要害。

    本沙卡拉卡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知道吗,光凭刚才的那些话,我就可以把丢进曼罗监狱。”

    娄天钦有恃无恐的笑起来:“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