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越盯着简父闪烁的眼眸,不由得在心里冷笑。

    估摸着他们真正想逮的人自己,谁知道他老爸误打误撞的成了替罪羊。

    卞越现在也不想计较这些了,只要他爸安然无恙,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卞越恭敬地冲简母欠了欠身:“伯母,您还是带伯父先回去吧,等我父亲稍微好转,到时候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简母无奈道:“那行吧,我们先走一步,今天的事确实有很多误会,不过那也要等您父亲康复以后再聊,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的。”

    ……

    卞父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缓过来,跟卞越先前一样,起初的那几天身上皮肤肿的跟什么似的,尤其是脸部,乍一瞧还以为是给马蜂蛰了。

    “那个老不死的,我不搞他,我不姓卞!”

    卞越握着水果刀,正在给他老爸削苹果,听完卞父撂下的狠话后,卞越淡淡道:“你想怎么搞?”

    卞父愣住了,听他的口气,好像是他小题大做了?

    “臭小子,你还有脸说?”卞父立刻将苗头对准了卞越:“我真没想到啊卞越,你已经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姓都改了。”

    卞越拧眉:“什么?”

    卞父猛拍了一下床垫:“那死胖子说,以后你姓简,有没有这回事?”

    卞越听得一头雾水:“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不承认!”气急败坏的卞父抄起身边的枕头用力的砸过去。

    卞越伸手就接住了:“爸,医生说了,这段时间你需要静养。”

    “我是你爸,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样?”

    卞越道:“现在已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孩子在他们家。”

    “抢过来!tmd,电话给我,我叫人!”

    “爸,你冷静一点行吗?”

    卞越记得刚启蒙的时候,卞父对他说,在牌桌上,最厉害的不是你技术有多好,而是你的情绪是否稳定。这世界上没有哪个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会赢,赢得时候不露声色,输掉了也别垂头丧气,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这些说起来容易,但是要真正的做到却如同登天。

    四肢能够随意的控制,但是情绪却是捉不住,摸不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