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曾靖背着行囊远走他乡,别人都以为他是伤心欲绝才走的。其实他自己知道,只有他离罗艳荣远一点,娄杰锋才不会再用枪指着她,逼她做不想做的事。
那天在酒席上碰见,曾靖看见罗艳荣光彩照人的样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娄杰锋出现后,他所表现出的暴戾样子,又把曾靖拉回了那段提心吊胆的日子。
“蓉蓉,请你实话告诉我,你过的到底好不好,他对你好不好。”
罗艳荣抿了抿唇,装作没听到:“一会儿我要去打麻将,不跟你说了。挂了。”
“别——”
罗艳荣不耐烦了:“你特么又要干什么?”
“我……我想请你吃饭。”
“滚,我刚吃完。”
“那就明天!”
“我是有家室的人。”
曾靖:“你可以带娄杰锋一起来。”
罗艳荣:“曾靖,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过的很好,请别来打扰我好吗?”
说完,罗艳荣主动挂断了电话,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突然,她面前落下一道阴影。
罗艳荣头也没抬的说道:“明天九点钟,民政局。”
“天钦马上要办婚礼,你就这么着急吗?”娄杰锋冷冷的问。
罗艳荣慢慢的抬起头,瞳仁里倒映着娄杰锋居高临下的样子。
除了那些无法跟岁月抵抗的皱纹,娄杰锋真的一点都没变。
她指的不单是容颜,还有一些内在的东西。
娄杰锋将这一切掩藏的很好,叫人以为,他变了,变得和蔼可亲,变得慈眉善目。
其实呢?偏执、狠辣、强硬以及野蛮,统统都在,从未消失过。
罗艳荣以前反抗不了,也逃脱不掉,不是她不敢,而是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硬碰硬,下场不是两败俱伤,而是以卵击石。
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没有把柄可以让他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