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因为夫管严。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遍,凌亦下了最终结论。
因为传说中的“刺客”一直都没抓到,主要是没有什么行动,所以他一直就住在主卧。
跟许珩一张床。
床是很够大的,可问题是,凌亦总觉得这样不太尊重对方。
拿着人家的黑卡,享受着人家追回来的身份,然后还霸占着人家的床。
尤其是,别看许珩平时话少又神秘,许家上上下下对他恭敬至极,但睡觉的时候特别的老实。
或者说,乖。
自从凌亦接替了护工的工作,每晚上许珩从轮椅挪到床上,都是由他来协助的。
说是协助,其实是全权负责。
从轮椅抱到床上。
开始还会有一点点别扭,后来就熟能生巧。
而且许珩这个老板吧,特别好伺候。
虽然他现在行动不方便,肌肉力量不够,甚至不能够自己坐起来,但他要求特别少。
基本上给他放到床上是什么姿势,他就是什么姿势。
要翻身或者挪一下,都是自己攒着力气咬牙用力。
开始的时候,凌亦没发现这一点。
之前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他以为把人抱床上就完事。
结果有一次,关灯之后,他都快睡着了,听到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并且时断时续,每次也就持续个一两秒钟。
他睁开眼,看到许珩还没睡。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恰好映在许珩的脸上。他抿着嘴角,每用力挪一点点,就要停下喘气,看起来又累又倔强的样子。
凌亦侧躺,面孔背着月光,在阴影里,所以许珩不知道他醒了。
那次他没动,默默地闭上眼,耳畔是身体与被单的断断续续摩擦声。
大概十几分钟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