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唱抒情歌曲。
自己这么好的嗓音,这么深厚的作词作曲功力,就该迎合市场,做首催泪情歌,以专业音乐人的形象出现在比赛舞台上,一炮而红。
陈玉米不止是找回了在唱歌上的自信,还因为和老爸一起上声乐课,父子关系升温,终于不用那么别扭地对待爸爸。
他决定了,等他这次比赛夺冠后,他就跟老爸彻底和解,再也不“呦呦呦”地用rap对话。
“呦呦呦,歌准备得怎么样了?”老爸进来问。
陈玉米暂停音乐,“呦呦呦,差不多了。”
陈福发说:“呦呦呦,差不多就好,差不多就好,不过你是不是该拍个照?”
陈玉米转过身:“呦呦呦,拍照?为什么拍照?虚伪的装饰我不要,夸张的面具谁来造?为什么要拍照?”
陈福发喘口气,句句rap好累,“呦呦呦,比赛报名要简历,简历里的照片你要不要?不要你比赛比个毛?”
陈玉米怔了下,喃喃道:“比个毛,比个毛,呦呦呦、要要要”
陈福发一巴掌呼陈玉米头上:“要你个头!兼职去,洗车店那里我讲好了,一天五十。两天一百二十。”
陈玉米出于一个职业词曲制作人兼歌手兼押韵小天才rapper的自尊,还在坚持着:“呦呦呦,为什么要打工?我这么帅又不用拿钱去整容。这世间的不公”
“不公不公,老子银行卡全赖你上缴充了个公,没钱报名没钱拍照,你比个鸡毛扫把的毛?打工打工,给我滚去打工!”
啪!
……
这次父子地丝拔头最终以陈福发的两巴掌,得以在祥和平静友好的气氛中结束,并达成了以下两点共识。
一、儿子去打工。老子去做简历。
二、儿子打工赚的钱都交给老子去做简历。
陈玉米看陈福发离去,唏嘘不已。
是他的错觉吗?
好像老爸的韵押得越来越好了。
陈玉米去洗车店上班。
晚上回家,陈福发找他谈心,问他呦呦呦,今天上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