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发打完鸣,下了台,感觉良好,看评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稳了。
参加比赛前制定的计划正一步步实现。
游泳馆对面的小店也叫老婆盘下来了,说是给儿子的,老婆很通情达理,二话不说就把陈福发那张银行卡里的钱都取出来交了两年的押金,签了合同。
那晚,陈福发收到老婆还给他的银行卡,对着天花板,默默流泪到天亮。
陈福发表演完,紧张感没了,尿意上头,去洗手间。
路上的选手都拍他鸡头鸡屁股,夸他叫晨叫得真好听。
打鸣不就是叫晨吗?
陈福发点头谢过,在洗手间门口碰到儿子洗脸,一边洗,还一边拍脸,啪啪地响。
唉,这孩子,都快上台了,现在才开始护肤,哪像我,比赛前一个礼拜就开始偷偷擦老婆的bb霜了。
她花我私房钱,我用她化妆品。
陈福发看了会儿,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他是去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正常情况下,因为穿着公鸡服,全身上下罩得严严实实,其实去哪个都没关系,进了隔间,把公鸡服一脱,该干嘛干嘛,谁也看不到。
可他现在不止尿急,还想大便。
大便就会有声音。
他不太确定这个声音是男是女。
为了才艺表演,他特意去朋友的养鸡场里,用女声学了三天的打鸣,练到养鸡场里的肉鸡都不吃饲料不下蛋了,天天跟着他打鸣,从早到晚,吟唱不息。
他可不想为了大个便,还要再练习女生的声音熬上三天。
就男厕所了。
反正没人,儿子在打脸,也没看他。
陈福发进男厕所,进隔间,脱公鸡服,啊,舒服。
陈福发坐下来,一边酝酿,一边掏出手机玩。
手机上有十条未接电话,十个消息。
都是中介老板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