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一只鸡和一只虎在狂奔,一个往上,一个往下。
鸡和虎撞到一起。
陈福发摘了虎头,大鱼摘了鸡头。
两人对视良久,陈福发长叹:“换回来吧。”
……
明天就是第二轮比赛了。
节目组放选手们回家休养。
陈玉米回家,放下鞭子,看窗外的月亮被防盗窗隔成一条一条,听到楼上的歌声。
“奶奶喂了两只鸡呀,什么鸡,什么鸡,大母鸡和大公鸡呀。大母鸡,大母鸡,一只白天忙下蛋呀……”
陈玉米心有所动,出门,上楼,到天台。
天上的大圆月亮照下来,一个人坐在天台边上看月亮。
一边看一边唱。
“一只清早呜呜啼呀,呜呜啼”
陈玉米从没听过老爸唱这样的歌,真好听。
他走过去,在老爸身边坐下,抬头看月亮,听他唱歌。
老爸唱完,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在夜风中抱着腿,看着月光浓淡,影子厚薄,任沉默肆意流淌,荡漾,闪烁。
陈玉米说话了:“呦呦呦,老爸,我可能是恋爱了。”
老爸身子一震,扭过头来,两只眼里像掉进了两轮圆月,亮得不可思议。
很快,他又扭回去,直直地看月亮。
“呦呦呦,爸,我除了音乐,还从来没喜欢上一个人。你以前怎么追老妈的?”
陈玉米随兴地rap,他没指望老爸给他答复。只是今夜月光照透了他的心,凉风拂痒了他的魂,有些话他就是想说。
老爸突然抓住陈玉米的双肩,硬把他的头扳过来,直视陈玉米的双眼,像钉进两根长钉,当当作响。
“呦呦呦,不行!绝对不行!”老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