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丁呢?”
“别管他。”
刀子挂了电话,他能理解老板的举动,调查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被秦丁一下子掐断了,直接杀了黑贝,或是项目的知情人,而秦丁自己除了刚才报菜名外,再没张口说过话。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放人。
难不成还要像秦丁一样杀人吗?
刀子叹口气,给手下做手势,手下也踢累了,听到秦丁报了一串菜名也饿了,巴不得早点下山去吃烧烤。
他们把秦丁绑到树上,树就在路边,天一亮,爬山的人就能看到。
刀子带着手下骑摩托车下山,车灯往下照,黑暗在后面追赶,等刀子再回头去看秦丁时,秦丁已融进黑暗。
……
刀子想到那袋子里的肉,心里就不畅快,一帮兄弟却吆喝着去吃烧烤,看他们高兴的样子,刀子感慨,干这行,知道的越少,越是快乐啊。
他不愿扫大家的兴,跟着去吃烧烤,看着桌上一串串的肉,嗓子眼里直返胃酸,他猛灌啤酒,来者不拒,喝得大醉,和一帮兄弟勾肩搭背,唱光辉岁月,唱夜空中最亮的星,最后合唱《我是一条小青龙》。
兄弟们叫了满桌的菜,吃得尽兴,喝得开心,老板忙得串都来不及烤,冲里屋大叫:“才12点,睡什么觉!起来干活!”
屋里没人应,老板很伤心,跟刀子说小崽子不听话,好好的烧烤摊不继承,偏跑去做蛋黄派,叫他抽空送个外卖都不肯,原路返回,一袋的烤肠、烤花菜、碳烤羊腿都凉了,都凉了
刀子直着眼,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想到什么,指着老板,又指指桌上的烤肠,话到嘴边,头先沉下去,撞桌子上,呼呼睡着。
老板会意,冲厨房喊:“再加一串烤肠!”
说完就想扇自己耳光,哪来的人?还不是要自己做!
那个只知道睡觉的混账东西!
……
鸟在叫,虫在唱,哪里有水声,一会大,一会小。
大台听着,身上的痛一处处烧灼起来。
跟着强哥混,他很少有动手的机会,更别提伤这么重了。
这回回去,至少要在医院躺上一个月。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群人打了他,下山,问了他很多问题,让他推断出许多有价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