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响,多半是因为睡在上面的人动了。
一张停尸床响,又是怎么回事?
陆文看圆圆,圆圆抱着手机打字,说好的一个人躲害怕,拉陆文一起进来躲,结果自己一个人玩手机。
陆文很无语,问圆圆:“你听到没?”
圆圆还在打字。
陆文轻轻推了她一下。
“啊?”
“听到没?”
“听到什么?”
“声音,床在响。”陆文压低声音,几乎是凑在圆圆耳边说,生怕被这屋里其他东西听到似的。
圆圆终于转过头来,看一眼陆文,说:“等一下。”又回去打字。
打完字,关掉屏幕,圆圆说:“听到了。”
“你也听到了是吧?”陆文差点压不住声音叫出来。
之前在走廊上看到白布飘过,圆圆说没看到时,他就有点慌,怀疑自己是不是长了什么阴阳眼,现在圆圆也能听到,就证明他自己没问题。
他和圆圆眼对着眼,用耳朵去听,圆圆的鼻息扑到陆文脸上,一股韭菜味,让陆文想到刚才那两个屁,差点又去捂鼻子。
停尸床没再响。
陆文的思路却转到一个奇怪的小路:圆圆天天戴口罩,该不会是最近常放屁嫌自己的屁臭,所以一直戴着?
咯吱吱
那声音又来了!
伴之而起的,还有那歌声,嘛呢叭咪……嘛呢叭咪……
声音很轻,像是隔着墙录下来又用手机放出来的,夹杂着一个女生轻柔的声音,还有鼓点,咚、咚、咚……
嘛呢叭咪!!!
同样是这六个字,却跟前面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仿佛置身雪山之巅,新月之下,天地浩渺,数万万人于山下共念六字真言,声震山摇。
念到最后一个“”字,更是敲动天地大钟,每滴水、每块石、每条脊、每个灵、都自内而外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