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舟道:“还有吗?”

    刘伟湛:“没了,都抓回来了。”

    三个人神情惊恐,瑟瑟发抖,“徐将军,我们路过的……”

    没有人不怕死,他们怕徐燕舟把他们一刀砍了。

    徐燕舟道:“先带回襄阳,刘伟湛,你带人往前探一探。”

    岭南有些乱,现在大部分人在清扫城内的积水,军营这些天被淋得透湿,没法练兵,也要休整。

    东西要晾要晒,镇远侯忙的厉害,没意识到探子已经一个多时辰没回来了。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天气暖和,镇远侯却心里发凉,倘若徐燕舟现在起兵,大楚必败。

    他只能盼着,徐燕舟不出兵。

    到了中午,天空又堆起大片大片的乌云,太阳藏在云层里,镇远侯下令把粮食衣物收起来,就在这时,不远处吹起了号角。

    呜的一声长鸣,响彻天边。

    那边升起了旌旗,上面是一个云字。

    徐燕舟就在阵前,他穿着银色铠甲,手握一杆□□,枪头坠着红缨。

    他身后是千军万马,神情肃杀。

    镇远侯肩上还扛着一袋子大米,粮库进了水,米面都有点发霉。

    粮饷不多,朝廷也不派军饷,发霉的就晒一晒,还能吃。

    镇远侯苦笑,这该怎么打,探子为什么没有报信,也是他疏忽,探子不见了都没有去找。

    守城,交战,退兵。

    五万将士打不过两万人,大楚只能一退再退,从岭南退到豫州,五万兵马只剩三万多人。

    才半日的功夫,镇远侯死守,还是没守住。

    岭南地势高,他知道,岭南一旦失守很难再攻上去,远远看着城门,他抹了把头上的汗,“就地扎营,给皇上写信。”

    可写信的时候,镇远侯又不知该如何落笔,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打输了,岭南没守住。

    怪谁?

    怪徐燕舟趁火打劫?明知岭南连日大雨,今日才放晴,就贸然出兵,打的他们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