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见王父已经应下,只得不再说话。出帐之后,却也忍不住埋怨道“爹,如今双方大战在即,这个时候出使敌营分明就是凶多吉少,你又何必逞强?”
王父看了看手中的节杖,道“苏武牧羊北海,张骞凿通西域,古之使节必不辱使命。为父如今手握节杖,使命未达,岂可推脱?”说着,王父叹了口气,道“其实出发之前,陛下也曾耳提面命,叫我向真珠可汗索要仙丹。唉,事到如今,为父也实在是推脱不得啊!此行的确危险,我们父子没有必要一起犯险。这样吧,为父独自前去,你则告病,留在营中吧。”
王丰闻言,跺了跺脚,道“这怎么行?你全不通武艺,进入敌营,万一那真珠可汗心存歹意,岂不全无还手之力?这样吧,还是我独自进营去。若是有变,凭我的武艺,也不至于束手待毙。”
王父坚持不肯,王丰却眼珠一转,趁着王父回身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出手,将王父打晕在地。随后制作了一个木偶符傀,用画皮化成王父的相貌,假扮王父。又准备了一下,这才领着“王父”,手持节杖圣旨,往蒙兀人的军营而去。
真珠可汗闻听中原人派来使节,也自惊讶了一下,随后冷笑了一声,道“我正愁没有一个够分量的人来祭天,中原人居然就巴巴的送来了。好得很,请中原使节进来吧!”
王丰当即操控着“王父”一起进营,来到蒙兀人中军帐外。就见两百蒙兀精兵分列两边,中间形成了个狭窄的甬道。一员名叫扎里赤的大将高声道“中原使节,报名跪入。”
王丰闻言冷笑了一下,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上国使节下跪?”
扎里赤闻言大怒,抽出弯刀就往王丰砍来。王丰侧身避过,抓住扎里赤的手臂轻轻一拉,顿时将其抓了过来,扼住喉咙,冷冷地道“就凭你也敢叫嚣?信不信我捏死你。叫他们放开道路,让我进去。”
扎里赤如何敢做主,只得涨红了脸,不发一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王丰。
王丰皱了皱眉头,就要直接下手扼死扎里赤,就见中军帐中突然飞出一道刀光,直往王丰杀来。
王丰冷哼了一声,心念一动,五灵剑顿时飞出,化一道剑光与那刀光撞在一起。
只听“呯”的一声,双方相击,五灵剑居然不敌,被打的倒飞而回。那凌厉的刀光击退五灵剑后,依旧往王丰砍来。王丰当即显化出本命灵镜的护身金光,将那刀光挡住。
就听帐内传来一声惊咦之声,随后刀光收回,一个声音从帐内传出“放中原使节进来吧!”
王丰闻言,这才放了扎里赤,与“王父”一起迈步走过蒙兀精兵站立而成的甬道,来到了帐外。就听一个名叫苏古尔的大将抬手拦在前面,道“中原使节,解下佩剑方可入内。”
王丰抗声道“佩剑乃使者礼仪之物,岂可随意解下?”
苏古尔道“虽是礼仪,但带剑面见尊长,也是不敬。待使节出帐之后,佩剑自然归还。”
王丰冷笑了一下,伸手在腰间的分光剑上一抹,那分光剑顿时消失不见。王丰这才道“我身上并未佩剑,从何而解?”
苏古尔看的目瞪口呆,还待争辩,就听帐内传来一个声音道“罢了,让他们进来吧!”
苏古尔这才让开道路,王丰和“王父”昂然入内,迎面就见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大汉高据主位之上,一双如狼一般的狡诈凶狠的眼睛不断扫视着王丰和“王父”。
旁边还有一名不知年岁的老者端然在座,王丰看了那老者一眼,发现其眼睛如一幽深潭,神秘不已,似乎要把自己的意识都给吸走,急忙凝神站立,不再看他。
心中却暗自想到“如此厉害,此人多半是蒙兀大萨满图曼了。”
就听那图曼咦了一声,抬手在自己帽子上的神镜上一抹,那神镜顿时放出一抹清光,照射住“王父”,眨眼间,就见“王父”身上的画皮散发出一阵黑气,随后化为一滩臭水,消失不见,露出了里面的木偶符傀。
这一变故将真珠可汗看的呆了一呆,猛然大怒,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中原上国,派遣个使节也这么弄虚作假?”
王丰见事情败露,当即冷笑道“正使连日来舟车劳顿,无法前来。我身为副使,代表正使来宣示圣旨,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