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混乱而热闹的宴会终於落幕了,隔日海贼们各自的身躯交叉错乱地叠合,如今一个一个缓缓地,如同丧屍一样的爬了起来。
然而酒JiNg麻醉了他们的神经,有人的头袋昏昏沈沈,也有人的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一样的整个人走得歪歪斜斜,然後一个不小心,就与别人互相撞倒在地。
他们倒地的瞬间,不是喊着船上的护士们,就是在低声痛苦地SHeNY1N道:「啊头好痛??大家都宿醉了。」
「有什麽方法、可以从头痛中解放吗??」强忍着腹部不适的男人此言落下,他立即捂着嘴巴,跑去船边往下吐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紧紧地投向医疗室的门口,殊不知过了三分钟,那扇门依旧是文丝不动。
那扇门的意思很显然,察觉被护士小姐们拒绝门外的他们,震惊得语言能力低下,「唉?为什麽门??为什麽?」
这时,从後方上来的我放眼望去,在场只有少数的人们能够保持清醒头脑,例如马尔科和以藏。於是咬着糖果的我发自内心,含糊不清地吐糟道:「你们,不行啊。」
「我们??啊?」有人把话挂在嘴边的时候才後知後觉不对劲,他一回头,对上我似笑非笑的神sE。然後自尊心作祟的他难艰地站了起来,叉腰,「男人不可以说??啊呕。」
顿时间我的眉眼间透着一GU嫌弃,往後退几步,抬眸却随即碰上了萨奇的视线,他勉强地朝我微笑的道:「能帮我??她们出来吗?」
「她们?大姐姐她们?」见他们一致地点头,我的眼神游移,纠结了片刻自己才缓缓开口的道:「她们,不想见,你们。」
「他们肯定又是,喝头过,现在知错才找我们。」我努力忽视他们的异样,拼命地从脑海里回想她们先前的抱怨,然後一字一句地说了下去。
是这样子的??完全被对面戳中心思的他们面sE苍白,无力反驳,之後他们又听我喋喋不休的嘲讽道:「在宴会喝高,太蠢了,他们不是JiNg力十足,青年人啊。」
对、对不起,但是男人至Si也是青少年啊!他们拼命地在内心无声呐喊着,可惜我丝毫没有察觉他们的内心想法,只是老老实实地转述,「我可是Si也不想,照顾那群宿醉的,又臭又老的男人啊!」
又臭、又臭又老的男人??後面的缀饰直接他们打得T无完肤,眼角泛泪,可怜而滑稽,可是我依旧不停的说道:「想痛饮,把海水喝光不就,完事了吗?」
有必要这麽过分吗!接二连三地大受打击的他们已经抬不起头,跪在地上痛哭着,而我也是第一次说出这麽长的句子,脸露了略有疲惫,最後自己清了清嗓子,「就是这样,以上!」
(22)
听他们的哀嚎连连,我只觉得很吵闹不休,同时背後传来熟悉的笑声如同雷声,他脚下的影子几乎将我整个人掩饰掉了。
我下意识地抬头,巨人已经跨过我的面前,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威严而气势磅礴,他坐在属於他海上皇帝的位置,「库啦啦早上好,儿子们。」
「早上好,老爹!」他个别的儿子顾不上不舒服,一个个的应声道,气氛一时之间和谐乐融。直至,他金sE的瞳孔不经意间扫视在我的身上,「库啦啦啦,是新来的护士吗?」
「唉?我不是??」被人从背後推了一把的我猛然回神,整个人慌慌张张,却不敢抬头,甚至急得自己险些咬破了舌头。
幸而旁边有人替我解窘,见不出原来梳着类似岛田髷的以藏道:「老爹,她是萨奇捡回来的姑娘,严格来说她不是新护士。」
「是吗。」他把我上下打量一番,目光不锐利,不深沉,却对我来说很坐立不安,如同被锐利的刀子轻轻地扫过皮r0U。过了半晌,他沉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孩子,抬起头来,告诉我你的名字。」
「??蕾妮。」尽管我艰难地仰首,尽管我的视野堪堪到达他的小腿上方,尽管自己的双腿开始发软,但是自己还是很勇敢地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