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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看着满脸认真的卫原,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我好好干,不要给我丢脸!”
说完他就走出了卫原的营帐,看着营帐外面竖起耳朵偷听的士兵们,赵括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再去搭理他们。
等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看着墙上挂着的长平地形图,赵括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当中。为了手下这四十多万赵国儿郎,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在这一局死棋中杀出一条血路。
赵括不会知道,距离丹朱岭不远的秦国军帐中,相似的一幕也在上演。
看着举棋不定的王龁,白起抚着自己略显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王将军何故举棋不定?”
王龁放下棋子,擦了擦鬓角的汗水。不愧是秦国军方的股肱之臣,就连对弈中也充满了无边的杀气,每走一步都冲击着自己脆弱的神经。
看着面露微笑,眼神却犀利无比的武安君白起,王龁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微笑:“君上棋力超凡,我不是对手,故而不知从何入手。”
白起捻起一枚棋子,随意的投到棋盘之上:“王将军这是心里犹豫,才会如此举棋不定。”
王龁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棋盘上生机断绝的大龙说道:“君上准备一举歼此处的赵军,所以让我诱敌深入。王龁无能,竟不能完成君上嘱托之任务,还请君上责罚!”
“王将军太过小题大做,当年姜太公钓起周文王这条大鱼,讲究的是一个愿者上钩。区区四十多万赵军我还不放在眼里,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尽入某之瓮中!”白起负手而立,眼神中透露着危险的目光。
“王龁愚钝,还请君上赐教!”
“赵孝成王这个小儿相比他的父亲惠文王相差甚远,居然能够犯下临阵换将之大忌。赵括自诩赵奢儿子,自信可以在野战中打败我秦国虎狼之师,这一次白某就要好好教导教导赵奢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白起并没有选择回答王龁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言语中是对赵孝成王、赵括的不屑一顾。
也难怪白起如此,到现在他已经统兵数十年了。当年他率军攻赵,取下光狼城、杀戮赵军三万人。依照他的意思,就是要趁势直取赵国都城邯郸。
秦昭襄王为了攻楚才会选择召回自己,在渑池与惠文王议和。在他看来,如果当年昭襄王从了自己的意见,那里还有这僵持的局势。
不过这样也好,相比当年那样的小打小闹,还是这一次能够杀伐四十多万赵军才符合自己的胃口。
王龁看着面前杀气毕露的白起,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他实在是难以抵御白起身上的气势,再扛下去自己估计就要露怯了。
王龁后退中无意中碰倒了脚边的水壶,清脆的破裂声让白起从思绪中清醒了过来。弥漫在营帐中的杀气逐渐收回到他的身上,白起就像一个和蔼的老人一样再次坐在了坐席之上。
“王将军,不若咱俩再弈一局何如?”
王龁任凭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到自己的脚边,低着头说道:“诺!”
白起看着低眉顺眼的王龁,满意的点点头。这些小年轻,总是要敲打敲打才懂得言听计从,白起如是想着。
另一边的赵括看着脚下被自己丢了一地的头发,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脑门,果断的将这个难题抛到一边。
为今之计还是先采取廉颇之前制定的坚守策略,等到了骑兵训练完成之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