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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赵括突然提出来的问题,下方的众位将领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出面回答他的问题。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在赵括的意料之中,毕竟是赵孝成王亲自下达的命令,真要回答的话必须考虑到一旁赵永,谁知道他会不会偷偷的打小报告。

    赵括轻轻的敲击着案几,笑着说道:“各位不要这么拘谨,咱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抒胸臆。”

    作为赵括一手带来的魏晨可不能让赵括一直下不了台,出列说道:“将军,您既然身为马服君之子,曾与君上论战从无败绩,我想这就是大王选定将军的原因吧。”

    赵括笑着摇摇头,低声说道:“当年我与我父坐而论兵,虽得胜亦不敢喜。当年我父曾给我一个兵,死地也,而吾易言之的评价,就是大王派我前来接替廉颇将军之位,也受到了我母亲与蔺相的阻拦。即使这样我也被派遣到这里,实在是匪夷所思。“

    “将军,大敌当前,将军不思如何破秦,反而在这里说起这个,难道不怕污了马服君一世英名吗?”赵孝成王派来的副将赵永出列说道,他现在是最急不可待想要与秦军决战的将领,自然不喜欢赵括现在的婆婆妈妈。

    “永将军不要如此性急,听我把话说完。大王之所以派我前来接替廉颇将军之位,大抵是听信了邯郸不知从何时兴起的谣言,能破秦者必为马服君之子括,盖因秦军闻马服君之名可止夜啼。”

    “可是我来到前线经常忧虑这件事情,按理来讲我一无统兵之经验、二无任何战绩之名声,单凭我父马服君之名就可吓退秦军吗,众将官可否解我之疑惑?”

    听到赵括再次发问,下方的众将官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可能是他们心底清楚,但是也不会当着赵括面直白的说出来。

    赵括不以为意,接着自己的话题:“当然不能,我父马服君已然亡故,我绝对不相信凭借马服君之名就可吓退秦军。这样一来邯郸的谣言就有了出处,绝对是秦国细作所散布,其目的就是歼我赵国长平精锐,各位以为然否?”

    魏晨作为赵括亲自任命的副将,自然是牢牢站在他的一面,当下即刻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愚钝,万幸将军点醒。”

    赵括不去理会如此明显的马屁声,而是露出自己原来的目的:“廉颇将军在此坚守半月有余,虽无寸进但无过失,我决定改变之前定下的战略,继续沿用廉颇将军之计策以抗秦军!”

    “将军万万不可!”听到赵括准备继续坚守,带着赵孝成王命令的赵永急切的出列说道,“将军,临来之前大王可是交代过得,要我等寻找战机迅速在这里与秦军决一死战,将军怎可畏惧秦军声势而继续采用龟缩的办法。大王要是得知将军如此,咱们皆不得活!”

    “报!”就在赵括准备再次解释的时候,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不要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这样匆忙成何体统!”赵括看着喘着粗气的传令兵,平静的说道。

    “将军,秦将王龁亲自率军再次发起进攻,还请将军定夺!”

    之前赵括在来到长平之后,就即刻改弦更张,否定了廉颇所有的策略,准备与秦军在长平决一死战。此时秦军来攻,恰好给了赵军这样的机会,所以传令兵才会如此匆忙。

    赵括想起长平之战中赵军先胜一阵,然后白起佯装败退才会将赵军围困。不过他现在可是后世的一只小蝴蝶,既然自己都能够穿越,万一白起不按照历史的套路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赵括随意的挥挥手说道:“传我命令,所有部队不可擅动,继续坚守壁垒,如有违抗即刻斩首!”

    传令兵有些茫然的看着赵括,之前的命令不是说要与秦军决战嘛,怎么突然有改变策略了。

    魏晨看着传令兵呆立原地不动,皱着眉头说道:“愣在那里做什么,没听见将军的命令吗,还不快去!”

    “是、是,我立刻就去!”

    赵永看着传令兵跑了出去,再次站在赵括的面前:“括将军,之前的命令都传达给了所有部队,现在朝令夕改实在让人难以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