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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赵括还打算趁秦军立足未稳之际,在夜间给秦军来一次劫营大礼。
可是白起根本没有给赵括任何的可趁之机,每日夜晚秦军修建营帐之处总是灯火通明,别说偷袭的门了,连窗户缝都没有给他留下。
赵括又不想率领士卒在这个时候与秦军决战于丹水东岸,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军大营一点一点的修建成功。
虽然两军的距离不足两里,可就是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国军队已经弭兵媾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赵括不是不想西渡丹河与秦军决战,实在是手中的力量难以与秦军相持。
他已经将赵国最精锐的骑兵派了出去,手里面无非是步卒与车兵。虽说丹河水浅,车兵想要过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再说白起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部队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河,一定会集中优势兵力将自己这方部歼灭在丹水河畔。
为今之计只能先看白起如何出手,再来见招拆招罢了。
秦军修建好营帐之后,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在这期间赵军在赵括的指挥下龟缩在泫氏里面,根本没有丝毫要与秦军决战的意思。
就好像赵军依旧想要采取坚守的策略,不过是将坚守的位置从丹朱岭故关挪到了泫氏而已。
这一日秦军中忽然窜出一只骑兵来,向着赵军驻扎的泫氏赶了过来。
看着对方打出使者的旌旗,赵括让身边士卒切勿冲动,放秦军使者进城。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古已有之,到战国已经成为约定俗成的规矩。纵使双方已经没有了和谈的可能,赵括也不能让他国诟病自己。
秦国使者很顺利的进入到泫氏城中,赵括作为赵君主将亲自接纳了秦国的使者。
“两军交战在即,王龁将军竟然派遣使者至此,不知所谓何事?”赵括端坐于坐席上,看着走入他房间的秦使问道。
赵括和白起其实已经在长平关打过照面,赵括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要给白起一个错觉,就是他直到现在依然不知道秦人已经命令武安君白起担任秦军主将,说不得到时候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漏洞。
白起当然不会知道在长平关的时候那只奇袭小部队竟然是赵括亲自统领的,这一次他依然使用了王龁的名义。
“我军主将左庶长王龁听闻赵将军乃马服君赵奢之子,甚是佩服,故而让我前来通知一下赵将军。”
赵括笑了笑,并没有将敌人的赞美放在心上:“秦使姑且说之,赵某姑且听之。”
秦使王璨看着不动声色的赵括,还是将白起的话说了出来:“你我都知道,两军决战已经到了不得不行的时候。为了表现我对马服君赵奢的尊敬,赵将军可以率领部队随意过河,我军绝不阻拦!”
赵括听完仰天长笑,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哈,秦国真是无人否,竟能派出如此黄口小儿率领大军。你作为秦国使者我也就不杀你,回去告诉王龁,泫氏以及我赵军主力在于此,他只要有本事尽管来取!”
看着赵括眼睛中迸发的杀意,王璨丝毫没有示弱:“赵将军此言我可以理解为对我秦国宣战吗?”
“呵呵,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