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嫣进入办公室之前，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情愿。
结果瞧见褚延端端坐在那儿，一股由衷的欢喜立刻冲淡了原本的委屈。
“褚总你好，”容芷嫣踩着小高跟，一步步走向褚延，把纸杯摆在他面前，“褚总请用茶。”
红茶的香气丝丝缕缕，萦绕鼻息。
褚延眼睫低垂，不着痕迹瞥了眼深褐色的茶包。
周围管理层看清楚红茶的标牌，脸色变了变。
——老员工们都知道，褚延讨厌喝红茶。
他还讨厌秘书送茶水时，弄出太大动静，打乱会议进度。
这位新来的小秘书上班第一天，竟然连踩两次雷，简直是个人形点炮机。
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踩雷游戏mvp。
旁边宁乐秋立刻起身，准备端走那杯红茶，“抱歉，我立刻给您换咖啡。”
“不用。”褚延拦住他，抬眼看向容芷嫣，“谁让你来送茶的？”
“秘书部那位……”容芷嫣不知道老妖婆的名字，含含糊糊说，“前辈？”
秘书部的人，怎么还管到自己助理头上了？
褚延微微皱了下眉，看向宁乐秋，用目光无声追问：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抱歉。”宁乐秋低声说，“我让她暂时用秘书部的工位，忘记给部长交代了。”
容芷嫣害怕连累宁乐秋，抢着解释道，“其实我闲着无聊，义务劳动。”
褚延明显不相信，却没有继续追问，指了指旁边的置物架，“你把东西放哪儿吧。”
“哦。”容芷嫣应了声，把茶水托盘放到置物架，转身准备离开。
“别走了。”褚延叫住她，“这些工作你迟早要接触，留下吧。”
容芷嫣停住脚步，扬起唇角露出笑容，甜甜回应道，“好的。”
宁乐秋为她搬来一张椅子，准备顺手撤走褚延面前那杯红茶。
结果他手慢一步，褚延已经端起茶杯，缓缓喝了口。
宁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