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到了跟麝亲王仅有两三步的地方。依旧笑呵呵的说:“素闻殿下文雅,我这古堡不知是否也有荣幸得殿下一句好评”莫爵爷的脸上洋溢着自豪,显然是对这里十分的满意。

    麝亲王虽然也觉得古堡风雅,但他却不愿意说好话给莫爵爷听:“黄金美玉,即便落在粪池里也不会有人嫌它们臭的。”

    说这话的时候,麝亲王的目光已转到莫爵爷身后的末日怜花身上。朝她说道:“人就不一样了,即便再美的人,若是一身粪臭味,那也就跟粪便没什么两样了。”

    末日怜花朝麝亲王见礼,浅浅的笑着说:“殿下说的是。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是名利,众生不过是名利的附属品和奴隶罢了;可名利骄傲得很,是绝不愿意沾染污秽之物的;所以众生一旦沾染了污秽之物,就连做附属品和奴隶的资格也都没了,只能做污秽之物了。”

    末日怜花嘴尖舌利,不给麝亲王说话的机会:“可这世上也不见得就都是自命清高、追名逐利之辈,总有一些人自甘堕落,以栖身污秽为荣。”

    她唇枪舌剑字字珠玑,竟让麝亲王一时无语。

    莫爵爷身为东道主又是自己的手下站了便宜,就趁机出来打和;哈哈两声插进话来:“殿下既然也觉得我这古堡有金玉之美,就请进内一观。”

    麝亲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没有怄气,应了莫爵爷的邀请进到古堡。

    宾主落座,麝亲王率先开口:“在下此行,是想跟莫爵爷讨个人情,请莫爵爷将精灵公主交还于我。”

    莫爵爷跟末日怜花交换了眼神,末日怜花说:“殿下从北境马不停蹄驰骋而来,我也只比殿下早半日到家;迫不及待请殿下前来,也正是想问殿下:何以为了那小丫头如此冒险”

    麝亲王紧皱眉头,两眼如炬盯着末日怜花,怒火和杀意暴露无遗:“灭国杀兄之仇岂有不报之理精灵公主岂能沦为她人饵食”

    末日怜花并无惧色,不紧不慢的说:“见到殿下离开王城南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这一路上我几次露出破绽殿下却置若罔闻,可见殿下的目标并不是我。”

    末日怜花转过头望一眼莫爵爷,又回过头来朝麝亲王笑着说:“直到刚刚我才知道,殿下追的是精灵公主;只是我不明白:那日长明宫中应该没有第四个人,殿下是怎么知道精灵公主没有跟我在一起的”

    麝亲王望着末日怜花,嘲讽她:“很多应该的事情,都是不应该的。”

    末日怜花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之色,立刻又和颜悦色的笑着:“殿下刚到禁域就应邀而来,足以说明我们之间是有得谈的,就不必打哑谜了吧。

    末日怜花望着麝亲王,见他没有要坦诚的意思,索性就自己问了:“那人是谁为了什么目的要将精灵公主带到禁域来殿下又是为了什么目的不惜放着硝烟未散的精灵帝国不管而追着精灵公主来了禁域”

    末日怜花说的不错,正是因为彼此之间有着共同的利益,麝亲王才会如此轻易的应邀而来。但是,是否能够合作,还得看彼此之间是否能够利益共享,麝亲王转向莫爵爷问:“如此说来,莫爵爷已知道精灵公主的下落了”

    莫爵爷的手在座椅扶手上敲了几下,摇头叹气:“要让殿下失望了,我已派出人马,但还没有回音。”

    莫爵爷没理由骗他,精灵公主到了禁域也绝不会有错;那么,此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藏在莫爵爷的眼皮底下而不被发现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此人能从道君眼皮底下劫人,当然也能藏在莫爵爷的眼皮底下不被发现。

    不过,禁域是莫爵爷的底盘,不论对手如何隐匿行迹,只要他留在禁域,凭莫爵爷的能力一定能够把他揪出来。

    存在共同利益,就有了合作的共识。

    麝亲王也拿出自己的诚意,告诉莫爵爷说:“那日在长明宫确实还有第四个人,他自称是劫走精灵公主的神秘人的宿敌;至于我要带回精灵公主,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她是精灵族的公主,更是我的侄女,不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放任外人将她持为饵食。”

    那日在长明宫还有第四个人,末日怜花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