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着心头惧意道:“你们二人说说,又是怎么回事。”妩媚的桃花眼微挑,说不清的潋滟生香。染了金粉混合着梅花色的指甲轻置于唇瓣处,红与白的极致诱惑。
猎猎红袍后是花瓣随风而舞的梅林。
“回庄主的话,是大壮先动的手,我和小花只是为了求自保才不得已动手的,希望主人明查。”归南山跪在地上,对比与大壮的青紫猪头,他只是嘴角破了点皮而已。
“小花,那你又是怎么说的。”闲着手痒的木青空忍不住在揪了一枝梅花。
有道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回庄主的话,大花说的都是真的,庄主若不信可去问其他人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奴断不敢欺骗庄主半分。”浮生半垂的眼帘下遮挡住一片漆黑深冷,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
“那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壮?”木青空尾音微微上翘,带着满是勾人的孤度,可此刻听着他们耳边却是森冷刺骨,宛如成地狱里爬出的索命厉鬼来得无二。
“庄主可不喜欢不听话的下人哦,你是庄里的老人,应当懂得规矩才对。”
“庄主,我...我没有...我就只是...只是因为这俩个新来的小子太嚣张了,大壮只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已。”
“庄主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求庄主不要将大壮赶出去,大壮以后再也不敢了。”浑身冷汗直冒的大壮哪怕脑子在缺几根筋,也能明白木青空这次恐怕是真的生气了。
连滚带爬的跪在她脚边半米处,就像是一条匍匐在地的狗一样,只因他还记得,主人有洁癖,不喜欢他人离她太近。本就青紫发肿得难看的脸,此刻哭起来更丑了,简直是要颠覆了木青空一向的人体艺术美学。
“你们三个等下自己到管家那里领罚,若是下次再犯,都跟我滚。”木青空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只觉得最近发生的都叫什么事啊。
一个俩个的都不让她省心半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用什么方式来对待反派与男主才是关键。
她倒是希望他们俩能立刻反目成仇在自相残杀,还了她一片清净之地。可是瞧他们前几日还哥俩好一起打人的事情,她的头好像疼得更厉害了。
“庄主。”前面本应当随人离去的浮生却并未离开,而是将自己前面采集做好的香囊递了过去。
“嗯?”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冷意。
“这里面的草药可以有助您睡眠,奴最近见庄主似患了失眠之证无二。”小小的人儿脸上满是真诚的担忧之色,见她看起来又羞赧着脸连忙底下了头。
“哦,何以见得。”木青空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还未长成日后人憎狗恶,阴险狡诈的反派,她倒是要看看她想要说些什么。
“奴不过是偶然间见到的庄主房里在三更天时还亮着灯,还有眼下的浅青色痕迹。”浮生见自己的荷包送出去了,心里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可有时候我亮着灯,不一定是睡不着。也有可能是在做其他事啊。”女人尾音微微上翘,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小钩子挠得人心发痒。白皙的手指无趣的缠绕把玩着半垂而下的一缕青丝,缠缠绕绕。
“小花难道就不想知道庄主是在做什么快乐的事吗?”
二人此刻离得极近,近得浮生连女子身上传来的淡淡草木清香都避无可避的争先恐后的涌入她鼻尖,温热如兰的气息,均匀的,细细薄薄的喷洒在她黝黑的脸颊上,痒痒的,想挠。
木青空毫无半分愧疚感的调戏着如今还纯情的小反派,见着那耳尖尖一寸寸染上羞涩的嫣红之色。就像是江南三月春日里,清风拂过,树梢上颤颤而落的娇艳桃花瓣。
可惜啊,她可并没有打算走牺牲自我的曲线救国之路。更没有以身饲虎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