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浮在脸上的焦虑和痛苦一并咽了下去。
等他走到卧室门口,脸上的神色已然恢复了平常的阴郁冷漠。
卧室的门把手扭开,床上空着。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
桌子上摆着的东西让白玉梁的眼睛微微一眯。
铁的,皮的,水晶的。
水声停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后面有金属碰撞声。
白玉梁推门进去,看见左孟正裹着一条长浴巾擦身子。
他的一只手上挂了一条手钅考,随着他的动作当啷当啷的响。
他洁白无瑕的皮肤被拢在暖黄的灯光里,宛如一捧白玉兰初绽在日夜之交。
不同于前些日子的温顺,左孟听见他的声音却没回头看他,兀自把身上的水珠擦净了。
“为什么不等我。”白玉梁轻声问。
左孟捉着他的手,让他握住手钅考空悬的那一端,“那就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