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
我可不这么认为。
虽然我只是三个月的小猫,但这宅院里没什么烟火气,耗子生的不壮硕,我又在我妈爪子底下被严苛训练过好些时日,逮个耗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晚收获颇丰,逮着三只,我吃了俩小的,已经撑得几乎走不动路。
那大的怎么办?
送给将军吧,他做的一手好菜,大概也能把耗子烹的美味。
凌晨时分,我,木狸奴,拖着只大耗子吭哧吭哧地挪进了将军的卧房,又吭哧吭哧地把耗子拖上了他枕头边——差点没把我自己的脖子累断。
好么,将军这睡相真差。
披头散发踹被子还抱着枕头,里衣也压根没系带子,全都散了,配上他那倾倒众生的容貌,咳,换成是个人在这都把持不住。
不过我是猫嘛。
把耗子从床脚拖到他床头,我俯下身去舔了舔他的脸。
他腾地一下弹了起来,刷地从枕下抽出一把寒光锃亮的匕首,四处搜寻目标一样警戒起来,过了半天才意识到了什么,松了口气,收了匕首,伸手过来在我下巴上轻轻地摩挲。
这难道就是人类说的枕戈待旦枕习惯了?啊不行不想思考,好舒服啊……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大晚上的我还道是什么,原来是小狸奴。下次可不许跳上来了啊,嗯?
将军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整个人似乎一僵。我扭头一瞧,他另一只手正按在我刚刚带来的,还有温度的,滴着血的死耗子上。
05
他,炸毛了。
就像我妈碰到野狗的时候一样,他的头发一根一根都炸了起来,全身紧绷着,好像那只死耗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也就是一两秒钟以后,他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木,狸,奴,我!
他像看到身后有条蛇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脚踹开门,将死耗子丢出了门外,又扭头回来把我也拎起丢了出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沾着死耗子血液的床单被褥和枕头。
大晚上的,他就像个疯子一样,衣冠不整鞋都没穿就跑到井边去打水,一遍又一遍用水搓洗他那张被我舔过的脸。
我是没办法理解,为什么常年刀头舔血的将军会怕一只死老鼠,毕竟我只是一只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