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下官已然查明，此人所言并无虚假。昨日玉府惊马一事怕真是巧合。”
宋大人又呈上此人行囊，几件粗布衣裳和一副马蹄钉。
“宋大人说巧合？那买马儿之人可有下落，这马儿何故受惊可有章程？当日制住惊马之人是谁？宋大人一句巧合便要遮掩过去？”
一脸急个反问，叫宋青书脸色十分难看。
他不参与参与党派之争，算得上是个明哲保身的。早先八阿哥有意示好，也均被他婉言推拒。
心里想着如今九阿哥的做派倒像是刻意报复，当时便也有几分火气，“九阿哥所言甚是，只是这些走访需要时间，不如将此人先行拘拿，等走访清楚再行定夺。”
“审案子还是宋大人的职责之内。爷要的不过是个结果。”
“九阿哥，说得正是。下官定当尽力速速查明真相。不过，下官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的，这玉府两位千金可是入九阿哥的眼缘……”
“既知不当问，就不必多费口舌。七日，还望宋大人早拿出结论来。否是不管是爷还是玉懋堂在殿前参你一本，可够你喝一壶。”
说完，抬脚出了京兆尹大门。
宋青书捋着羊角须，低声道：“去查查这九阿哥与玉家嫡长女关系如何？”
“那嫡次女呢？”一旁侍卫轻声问道。
宋青书摇摇头，嫡次女来历不明，倒是不会叫八爷与九爷一并乱了阵脚，只能是宝亲王这个外甥女儿。陈氏过身得早，宝亲王待玉府嫡女颇有几分恩宠。当初嫡女非要守孝一事，宝亲王可是亲自进宫求了恩典，要了康熙爷一道口谕，只说此事不影响嫡女婚嫁。玉嫣然此人又是才貌出众，端庄华贵，虽年纪大了些，可未来皆有可能。
明年又是大选！
“若真叫九阿哥娶了玉府嫡女，势必玉懋堂与宝亲王都要倒向八阿哥。那时，我也该好生考虑一番。如今八阿哥在朝中来势汹汹得很啊。”宋青书想想又道：“你将此事送信与四福晋，也算是我还了她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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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泰回府后将今日八阿哥与九阿哥在京兆尹那一出一字不差地说了，倒是叫正准备出门的玉大人顿住脚。
他将夫人叫进书房，询问昨日九爷逗留多久，玉姜可有异常。
安氏也没瞒着，说不过一炷□□夫。
玉懋堂垂手思量，玉姜的由来他心里清楚，将来玉姜定是要进九爷府的。可是玉嫣然硬给自己套上个未亡人身份，若是八阿哥动了心思，他与宝亲王府都将至于八阿哥麾下。
他自然是乐意的。
只怕宝亲王府并不乐意。
若此事是真，他还需探探玉嫣然的口风，便吩咐安氏领着玉嫣然出府置办些东西，好好询问一番。
刚好安氏要领玉姜去红召楼，母女三人坐着软轿从玉府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