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深深感觉到,他被宜熙给耍了,他还为宜熙推掉了原本的商务晚宴。
她这手草船借箭用的倒是可以。
李金哲心虚,咽了咽口水说:“这钱治病都花光了,你让我还,我也没办法。”
宜熙透着落地窗指了指停在门口的奥迪车,“车卖了折现,去银行查流水,剩下多少全都吐出来多少。”
宜熙眼神透着股狠劲,心里还是有些急,瞄了傅庭深一眼,让他也说句话。
她太清楚,以李金哲的无赖样,光凭她自己,要不来钱的。
李金哲为难的说:“二手车也不值钱,我没骗你,要么我给你打个欠条?”
宜熙喜出望外,有欠条以后打官司也好用,这是场持久战。
“算了,以后你不要纠缠她,钱就当做慈善了。”
傅庭深终于开口,这话掷地有声,砸的宜熙稀碎。
她睁大眼睛不能相信的看着傅庭深,“你在说什么?我是让你来帮我要钱的,不是来散财的。”
李金哲也很意外,得意的笑遮掩不住。
他很上路的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宜熙就交给你了,以后我们肯定不会见面。”
比起宜熙,李金哲的选择很现实,他要钱。
傅庭深意兴阑珊道:“我没什么胃口,这顿饭散了。”
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离开。
李金哲长长的松了口气,运气好,碰上了这种冤大头。
宜熙连跑带颠的跟在傅庭深的身后,叫傅庭深的名字,他也不理。
出了火锅店,她大鹏展翅似的拦在傅庭深面前,“你没吃错药吧,这可是三百万,凭什么便宜他?”
她的如意算盘,被傅庭深给拆的稀巴烂。
傅庭深点了根烟,望着指间点点星火,透着寒气的说:“所以你就把我当工具人利用?敢这么对我的,你是第一个。”
宜熙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李金哲肯定要笑死了,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她故意激怒傅庭深说:“你好怂啊!你怕李金哲耍无赖报复你?”
傅庭深轻笑说:“你说对了,我真的怕死了,所以这个钱,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