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瑶把小内衣藏在袖子里,起身上楼,来到了自己的架子床前,犹豫半晌,塞进了床头的小匣子里。
由于心理装着事,所以晚上并没有如前两天一样,殷勤的讨好四爷,端茶倒水,软语关怀。胤禛刚享受了几天,见小格格又变得和以前一样懒散,心理还有点不是滋味,观察了半晚上,发现馨瑶还经常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胤禛开始自我反应:难道他做的有点过分了?小格格这就伤心了?
两人各有心思,气氛居然诡异的尴尬起来。
百宝阁上的自鸣钟突兀的出声报时,布谷鸟闪身而出,博取了大家的关注,胤禛一看指针到了九点,就道:“二更了,歇吧。”
“嗯嗯!”馨瑶像是弹簧一样,突然从榻上起身,飞快的奔向净室,没一会儿又钻进了卧室。
胤禛放在手里的书,也去净室沐浴更衣,换上一身素色的长袍,披散着头发,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让白鹭给他擦头发。
这活儿前两天都是小格格抢着做的,今天她却早早的滚进了被窝里,一声也不吭。幔帐半垂着,正好挡住了胤禛的视线,让他觉得颇为奇怪,难道小格格生气了?
其实馨瑶是觉得羞耻。她从净室回来就换上了情|趣内衣,本来想在床上摆一个诱惑的姿势,等四爷一拉开幔帐她就缠上去,热情的服务一回。
结果……真的换上了,她就不敢动了。别说什么姿势诱惑,她光是想想这种事都觉得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了好嘛!所以她一边唾骂自己没出息,一边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自己,等着白鹭她们忙活完了下去。
胤禛的头发差不多干了,他就起身来到床前,担忧的问:“是不是不舒服?”
他总不能直接问小格格是不是生气了吧?只要迂回一下。但白鹭她们开始紧张起来,格格出月子还不到一个月,要是有问题可了不得,得尽快调养才行,不然这时候是最损伤身子的。
馨瑶本来还在等人走,结果没想到四爷一句话,整个屋里人都看过来了,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弱弱的说了声:“无事。”
怕这位爷又要问些乱七八糟的,馨瑶只好伸出手,轻轻去拽四爷的衣角,一双含着盈盈秋水的剪瞳眸子亮亮的看向四爷,希望他赶紧躺下。
馨瑶本来只是想伸出手,但是由于她只穿着小内衣,所以伸手时还带出了一只光洁细腻的胳膊。胤禛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难道小格格没穿衣服?
他轻咳一声,摆摆手,让其他人都下去。白鹭不知两位主子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把床脚的羊角宫灯点上,又留了一对粗烛没有吹灭。
馨瑶的手拉着被子边缘,一双滚圆的黑瞳溜溜的跟着白鹭她们的身影,见人都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切都被胤禛收入眼底,他此时确定小格格没有生气,安心了不少,假装不解其意,故意问道:“有什么事?”
“啊?”馨瑶愣了一瞬,道:“那个,不是爷说的歇了么?”
胤禛点点头,开始强词夺理:“爷还在等你的丫鬟给爷脱褂子,结果是你拽衣角,爷才让她们都下去的。”
说完还用一副‘你懂得’的表情,高深莫测的看着馨瑶。
“……所以?”馨瑶懵了,四爷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四爷身形挺拔的站在床边,微微抬起两侧的胳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你要给爷脱褂子。”
哇,真是好完美的逻辑哦,因为丫鬟都下去了,所以只能她来动手了是么?四爷您自己没长胳膊?
馨瑶半咬着樱唇,一脸为难的抓着被子不动,她现在要是起来,那不就被看的一清二楚了么?本来想着羊角宫灯那么昏暗,效果朦胧,她的羞耻感还能少一些,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两根大蜡烛也燃着,简直亮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