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川一睁眼入目的便是晏辞的睡颜,好看的眉眼紧闭着,如骨蝶振翅般的睫毛稍稍向下弯曲,魏广川怔了怔,手痒地拔下晏辞一根睫毛。
清脆的一声“啪”,晏辞刚巧不巧睁开了眼睛,如墨般的瞳孔紧盯着魏广川,魏广川手停在半空中,他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掩耳盗铃般:“睫毛自己掉的,不管我的事。”
“……”晏辞眨了眨眼,明明微不足道的疼痛感却十分强烈,就像眼前的人给他的感觉一般。
什么眼神,魏广川被晏辞一动不动的眼神看得发毛,他咬咬牙道:“行了,一根眼睫毛而已,要不要这么小气,你看看我……我被你……”后面的话魏广川说不出来了,他想起昨日被晏辞和他的分身玩得极惨,原本用来排泄的小穴堵满了精液,身上也沾满黏糊糊的液体,晏辞和分身一直含着他的奶头,直到半夜也不曾松口,他好说歹说晏辞才把分身收了回去。
想到这,魏广川便想起昨日晏辞答应他的话,他清了清嗓子咳了咳道:“晏辞……你记得昨天答应我的事吗?”
“什么。”晏辞眯起了眼,用手撑着头默默地望着魏广川,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一般。
“啧”魏广川蹙眉,该死,不会操他操得忘记了吧,他捏了捏手心,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说出口:“帮我去掉那个……母”……最后一个乳字魏广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和这两个“字”搭上边。
晏辞望着魏广川,不慌不忙道:“还未到时候。”
“……”怎么就没到时候,魏广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想起昨日晏辞和他的分身怼着他的奶头吸,怎么吃了不履行诺言,魏广川脸色一变刚要翻脸,晏辞便低头含住了他被咬了一晚的乳头。
“啊……”魏广川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两边的奶子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连胸肌都晃了起来,魏广川便浑身发麻,双手搭在晏辞的肩上呻吟道:“晏辞,你他妈的……!”他实在是不想做了,累煞他也,两边的奶子被吸了一晚,里面自然是被吸了个干干净净,整个奶头又红又肿,上面还破了皮,晏辞一咬上去,他几乎疼的哆嗦。
“晏辞,你到底听不听得见我说话。”魏广川换了个姿势,抓住晏辞的头发,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好了,后半段话堵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来,魏广川脸色燥红,一脚就踢在了晏辞的腰上。
“……”这点力道对于晏辞算不上什么,但若是普通凡人,定落得个腰毁人亡,晏辞眼神暗了暗,他吐出被含得晶莹剔透的乳头,将魏广川的脑袋按在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乖。”
原本还在躁动挣扎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魏广川毛茸茸的炸毛脑袋被晏辞抚平,他额头抵在晏辞的胸膛,心里却觉得暖乎乎的。算了,这次他姑且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我带你去个地方。”晏辞低头望着魏广川脑袋上的发旋,突然开口道。
“什么地方?”魏广川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晏辞从床上拉了起来,等一眨眼,居然出现在了人间,人间恰逢夜晚,万家灯火,无数少男少女聚集在河边,清澈的小溪上放满了花灯,水的涟漪倒映出漫天的孔明灯,承载着人们的心愿。
魏广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回头望向晏辞不解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偶然发现。”便带你来看看,晏辞看了看身旁的魏广川,想起自己下凡抓药时,听到隔壁的夫妇闲聊,提过一嘴人间的花灯节,花灯节放花灯,能保佑心想事成,来年平安。魏广川少年修真,年仅五岁便入了宗门,更未曾见过人间烟火。这么一想,晏辞便突然想带魏广川来看看,虽然他并不喜热闹。
“这样。”魏广川回头,他仔细盯着晏辞的脸,从他雅淡幽静的瞳孔里找到了自己的痕迹,他“噗呲”一笑,在漫天烟火下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晏辞的侧脸,随后便迅速回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样的神情,晏辞曾在无数少男少女脸上见过。他不善情欲,不代表不懂。魏广川竟真的将他当做了情人。
他眯眼,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两人的对话,魏广川曾不止一次地问他是否是喜欢他。莫非他真的误会了。
晏辞少见的心乱,他数千年无欲无求,可这份淡然被自己的女婿所打破,他几乎是一看到魏广川的身体便控制不住地起淫欲,莫非魏广川练的魔修自己被他所影响。
“魏广川……”晏辞突然开口道。
“什么?”魏广川已经蹲在一处商贩前挑选镯子,他看中了一对银白色的镯子,质地细腻滋润,虽有少许杂痕,但也能称之上等美玉,魏广川想起晏辞那双骨节分明且修长白皙的双手,戴上着白玉镯子,定别有一番风味。
“我……”繁灯落寞,人们开始放起了烟火,色彩斑斓的烟火冲上云霄,正映上了那首诗:“百枝然火龙衔烛,七采络缨凤吐花”,万千烟火倒映出魏广川的侧脸,他蹲在小商铺前,原先猥琐狡黠的表情通通不见了,明艳的神情似乎一眼看到了前世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