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次特别严重的事故之后，上界就组织了人、妖、仙各方，筹建清直司，专管超出人界力量的是非曲直。
这要是在以前，将江月白刚一睡醒，肯定就别拎过去谈话了。
现在则是灵力稀缺，不管是监管的还是被监管的，几乎都不剩下什么力量了。
江月白迈步正要出门，就被穆怀山拦下了。
“那个啥，大哥，刚云和也跟我说了，你要不，换一套衣服再出门？”
穆怀山把几个袋子递了过来，应该是早上刚去买的。
本来云和是回去做预算的，凭空揽下了剪视频的活，虎王也不好放他自己，就在一边跟着算账，顺便聊了聊热搜的情况。
穆怀山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互联网这种法器的恐怖所在。
每个人都可以即时记录、分享自己的所见所感，其他人也都可以第一时间加以评述。
恐怖的是，关注度甚至可以变现。
——而这也成为了两位大妖念力的直接来源。
过去向妖仙祈愿，要么到寺庙当中，要么在家中设立祭坛。
平日里无所求，实时唱诵妖仙的姓名，也能帮妖仙增进修为。
而妖仙受的供奉多了，在信众遭受劫难的时候，自然也会出手帮扶一二。
但是，网络直接拍碎了这些壁垒，任何人都能像这样接纳信众。
穆怀山最庆幸的一件事情在于，这些拥有无数信众的所谓普通人，除了人类体系下的商业行为，完全不能像大妖们这样，提取念力或者满足愿望。
要不然，这个世界早就崩溃了。
欲望和力量一样，都必须被关在笼子里。
妖仙上封禅台，可以封仙封神，人上泰山，却只能被尊为人皇。
同样的，大妖出世，也不能随意践踏人界律法。
虽然天道有缺，但是各方的基本生存，还是得到了最后的保证。
不到2G网络的虎王，这会算是赶上了2.5G快3G，不至于被时代落下太远。
但是弄清楚了这些之后，虎王无比肉痛得发现，他的大宏愿，似乎只是大家的一时口嗨。
“现在的人类啊，说什么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吃素，都是骗妖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