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还不知道,一个很普通的问候,已经成为了邓添恩帮江月白构造的众多“黑料”之一。
他把江月白塞进教室的场景,抓紧拍最后一组单人图。
“来,自然一点,想一下你在上课的时候是什么样,不要太刻意啊。”
摄影师刘哥拎着摄像头和灯管,对江月白说道。
狐王脊背僵直,目光如炬,端坐在椅子上,像是有人在背后打了钢板。
“不要这么僵硬,稍微自然一点,怎么舒服怎么坐。”
江月白刚刚把配合工作记在小本本上,这会对反该怎么说,他怎么反应。
奈何狐王实在是没有在现代教室里饱经摧残的经历,他对上课最深的印象都来自于宝琴大师。
而在宝琴大师那,仪态稍微有一点问题,都是要被棍棒伺候的。
“老顾,你带的这孩子,包袱也太重了一点。”
刘哥放下设备,冲顾盼说了一句。
顾盼对此表示爱莫能助,他倒是也发现成片过于端着了,但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调整。
“上次那组图不是挺好的吗,这次这是怎么了?”
顾盼过去,把狐王的衣服揉皱了一点,戳了戳他的腰,想让狐王稍微佝偻一点。
然而江月白下意识地挺得更直了,肌肉记忆比他的脑子要更快做出反应。
“松弛一点,自然一点,不要给太多的反应,这次的主题不能那么刻意。”
上次“浔阳旧梦”和“燕城离人”都是刘哥做主摄,当时江月白给他的反应几乎完美,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调整,状态都不对。
方向组在一旁练舞,看到这边卡住了,也都跑过来支招。
“红中啊,来,看我。”
小南没有骨头一样,瘫在了凳子上。
江月白虽然并不像接受这个外号,让方向组升级成为麻将组,但还是瞟过去了一眼。
他成何体统四个字刚要甩过去,就看到安东往小南旁边一坐,手肘放在桌面上,头枕着小臂的内侧,大半个身子都歪斜过去,半倚靠在小南的身上。
罗北支了一本五三在桌子上,弓着背坐在他们俩前桌,手在桌子下,偷偷翻着。
“这位同学,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