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到“就当赔罪”的时候，顾盼就把咖啡接了过来。
他的位置摆在那，要是轻易一个新来的，都能对他指手画脚，那以后顾盼自己的工作也就不用做了。
但听到后面那句，顾盼冷哼了一声，直接把咖啡泼在了地上，空杯子甩手砸在了林思故的身上。
“换掉我？笑话，你是准备让悦舞出去的每一个艺人的妆发都自己来弄吗？”
顾盼这话其实倒也不算夸张，他在电视都还没普及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现在还活跃在一线的化妆师，资历最深的都要比他低两辈。
不夸张地说，但凡国内的艺人要用到化妆师，不是他的徒弟就是熟人，再就是徒弟的熟人。
“得罪造型师”这件事，如果真实地发生了，大家就都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林思故不慌不忙，优雅依旧，轻轻把杯子捡起来，放在一旁。
“我现在倒是知道，先祖为什么要把名字抹掉了，你们这些在封禅台上的老家伙们，还真是都有一股盲目的自信。”
林思故又拿起一杯，像是之前的对话没发生过一样，举到了顾盼的面前。
“别逼我说难听的，你不过是个化妆师而已，就算有些人脉，比得过我们郎氏吗？国际顶级的妆造团队，我们要多少人家都得求着过来。”
他压低声音，把咖啡怼到了顾盼面前。
“我现在倒是知道，狼族为什么要到海外去了，你们这些毛都不全的小东西，还真是都有一股盲目的不知天高地厚。”
顾盼看都不看林思故一眼，学着他说话的样子，回了一句。
“到底是谁盲目，我倒是很好奇。”林思故把杯子摔在一旁，拿出手机晃了晃。“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找人顶掉你。”
“好啊，我在这等着。”
顾盼无所谓地摊开手，笑了。
“国内的团队你就别指望了，我倒是要看看，等你从国外挖回来的‘顶级团队’，适应了国内的审美，还有多少人能记得你家的大名。”
林思故到底还是没把电话打出去，虽然他接到柏影的电话之后，一切安排都有些仓促，但是对国内娱乐圈的生态，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资方的话语权确实越来越大，但是论资排辈的风气却也并没被资方直接压死，更何况游戏老前辈，本身已经成为了资方。
再加上苍狼族在国内的产业运营，确实还不够稳固，他所习惯的行事方式，一时间在顾盼这，都有些行不通了。
“我不喜欢动手的，这不符合我的审美习惯。”
林思故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放开了一个结界罩住了他和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