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长白山苦修来着。”
江月白含糊了一句，努力躲避着砸过来的美妆蛋。
“当年的事，我都有些记不清了，你一直在浔阳吗？”
想着之前没弄清楚的诸多情况，狐王装作拉家常一样，随口问了一句。
顾盼放下美妆蛋，暂时没回他，转身把镜头凑近了狐王的脸。
“呐，小江皮肤底子还是很好的，稍微打个底均匀一下肤色就好了，底妆尽可能薄一点，就不会假面了。”
江月白正在学习《娱乐圈：从入门到放弃》的第一课，适应镜头。
所以顾盼把镜头推过来，他还是做好了营业准备，端坐上身，面带微笑，左右转头，等顾盼推走镜头，又窝回了凳子里。
——他暂时以为那东西不靠近就不工作，殊不知这一套动作都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成片后的视频当中，这一段是除了干饭以外，弹幕的第二个小高峰了。
“我要是长这样，我还画什么妆。”
“妈粉变质了，凑这么近，我的心脏都要过电了。”
“上课时被突然提问的你↓”
最后一条是得到点赞最多的，那个箭头刚好在狐王窝回到凳子里之后，指在他的头上。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这俩大黑眼圈。”
顾盼像是没听到江月白的问题一样，专心做他的美妆视频。
他不说熬夜还好，一说到熬夜，狐王就想到了之前打的那糟心一架。
那条臭狗，狐王想，不久一套礼服吗，本王的衣服……
他转头看向后面顾盼带过来的架子，脑袋又被顾盼掰了回来。
本王的衣服看着比你的华丽多了。
顾盼轻轻对着镜头移动了一下狐王的下眼睑，继续解说。
“朋友们我们注意一下啊，这种移动之后会变色的黑眼圈还是可以补救的，不是血管形的，稍微多睡两天觉或者用绿色遮瑕遮一下就好了。”
狐王本来觉得一切都是骗术，但是当他发现，随着顾盼把他眼下绿色的膏体晕开之后，居然黑眼圈真的不见了，突然就对顾盼肃然起敬了。
神降算是最耗费心力的术法之一了，他昨天要不是察觉到危险，是不会直接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