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将近三天时间当中，公司里的每个人，见到江月白的第一句话，都是“节哀顺变”。
狐王本妖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正这句话，就像“生日快乐”、“节日快乐”甚至“吃饭了吗”一样，都只是出于特定场合的礼貌性问候。
就像小时候，教科书告诉我们，“Howareyou？”的回应是“Fihankyou，andyou？”
但事实上，这个问题通常的答语还是“Howareyou？”，简单回一句，就可以完成这个敷衍的对话。
与此同时，“Fine.”意味着，我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陆鸣和江月白都认同的一件事情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际关系，其基石都是礼节性的相互敷衍。
但被“哀”的对象，穆怀山却并不这么认同。
他选择珍视每一次送过来的问候，并且回以作为刚过世的穆壮壮同志的好大儿的正确回应。
很快，穆怀山就靠着真诚和热情和善的性格，成为了悦舞第二受宠的练习生，和大家飞速打成了一片。
而当无意识成为交际花的穆怀山在跟新结识的小伙伴们快乐玩耍的时候，江月白默默坐在一旁，端着一杯黑咖啡，跟陆鸣吐槽。
“有时候我也是很服，虽然本王倒也没有那么想跟他们有什么接触吧，但是这两个都比我晚进来这么久，怎么就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发完这一句，他皱着眉头，把咖啡灌了下去。
“以及，我明明现在一点都不胖好吗，刚回来顾盼就让我去减肥，咖啡里一点糖和奶都不让加，人类一天天就喝这些东西？”
陆鸣收到消息的时候，刚放下手里粉嫩嫩的马克杯，在嘴上沾了一圈的奶泡。
“我要是知道的话，当初就不会被你们关那么久了好吗。”
他回复到，顺手抄起了旁边的文件，刚想盖章，又放下了。
其实调岗出来也挺好的，陆鸣想，虽然之前机械化的工作确实能麻痹一部分的意识，但要是整天都当一座机器，时间长了，真的会开始生锈的。
他把文件通读了一遍，很快，然后打开了电脑，很快就做出了一张海报。
“关你这件事，你去找大壮，当初我拦着你揍他是怕你打不过，现在应该随便打了，本王还得研究一下是不是要开始保护他了。”
狐王的消息回得也很快，他懒了几天，再要回到之前全力以赴的状态，还回不去了。
“对了，你调岗到哪了？要接触很多人吗？不会不方便吧，实在不行你看看哪个老妖怪能帮忙，本王……本王让大壮去帮你联系。”
看到这条的时候，陆鸣刚把海报发出去，并且躲过了下意识要冲过来给他一个熊抱的程璇。
“我的天，小路路你是个什么小天使，这出图速度简直不是人类啊，而且这质量也太高了吧，云和！把海报的预算……啊，不对，我自己来吧。”
程璇打开她的文件夹，把海报的预算砍掉了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