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特有些哆嗦，听见这一句，有些破功地笑了出来，拿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我被问过好多次了，都大三了。”
穆怀山点点头，虽然还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至少这个还是个成年人。
他再次拽着云和往外走，刚转身，就听见后面韦特长出了一口气。
“等一下。”虎王回头问道。
“您、您说！”韦特被吓得跳了起来，哆哆嗦嗦回道。
“我很吓人吗？你很害怕我？你为啥要害怕我？”
韦特默默后退了两步，扶住了吧台。
他从口袋拿了个小镜子递过去，没有说话。
虎王还以为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刚一接过，就看见了自己阴沉得快要不反光的脸，所有棱角都被摇曳的灯光加重，加上沉郁的神情，活像来勾魂索命的恶鬼。
还是那种武力值x的恶鬼。
虎王：……
我说我平时亲和友善，你信吗？
他放下镜子，韦特正蹭着吧台边，横着朝另外一边逃跑。
“你先别走。”虎王又叫住了他。
“又咋了啊，大哥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今天才来上班啊，就是赚点零花钱买买衣服，我还特意签了劳动合同的，都是合法的啊，跟他也不认识，您放过我不好吗。”
孩子腿都软了，膝盖一抽又矮下去半截，想抱拳哀求，手离开吧台却摇摇欲坠，只好把手放了回去。
虎王咬紧后槽牙，从刚才收回来的那叠钱里，找了找，发现就没有小面值的，只好忍痛，抽了一张，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这一晚上，麻烦你了，给你的小费。”
韦特啪一下坐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摆摆手，“大哥、大爷、祖宗啊，您、您放过我吧，我不敢收啊。”
本来没多少客关注这边，倒是服务员们，一直悄悄盯着。
毕竟都这时候了，过来捞人的又不只一个，但刁难服务员的，就没有那么多了。
穆怀山过去把韦特扶起来，钱塞进他口袋里，转身拉着穆怀山就要走。
而这个时候，老板跟几个保安，奔着这边就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