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绕过邝泉水在流动。
他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少，他的脸也越涨越红，随着他身体里的空气被逐渐排空，猛然增加的气压，直接把他拍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连带着他刚刚抬起的胳膊和腿，都在一声脆响之下，直接折断了。
“我平生，最烦能装的货色，还有就是，威胁我的人。”
顾盼抬手，挡住了会客室里的摄像头，让监控里的景象，看上去始终是半分钟前的样子。
他一步步走到了邝泉水的面前，抬起对方已经涨成绀紫色的下巴，轻笑了一声。
“要么，你就乖乖听话，要么，我现在送你去轮回，自己挑一个吧。”
江月白虽然很想把鹿王印的仿品砸到顾盼头上，提醒他曲直司规定，妖不能轻易对人类出手，但是由于现在顾盼这个火力全开的架势，他也实在是不太敢上去触霉头。
“我……我……唔……”
邝泉水不停地挣扎着，努力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到最后，几乎一个字都发不出声音来了。
顾盼轻轻放手，屋内的风渐渐停下，邝泉水慢慢能感受都按空气的存在，大张着嘴，努力呼吸着。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耳朵、鼻子还有眼睛里，都在不断地往外渗血，抬手想要抓住自己的脖子的，但是胳膊刚刚已经断掉了，这会抬都抬不起来。
江月白在一旁看着实在是不太忍心，说到底他其实跟这人也没多少交集，主要是对方一路尾随，不知道拍到了什么照片，再加上似乎是在哪惹毛了顾盼，这才被折磨成这样。
狐王思虑一番，还是抬手，甩了一团火球在邝泉水的身上，很快，对方身上的伤，就都好转了过来，好像从来没有被伤过一样。
“你们、你们是要遭报应的！我就说，就凭你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起来这么快，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邝泉水恢复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过去，对着他开始咆哮。
他本来是想拉住狐王的领子的，奈何双方实力差距实在是过分悬殊，也就作罢了。
江月白没想到，自己这边好心好意，倒是就活了一条蛇，自觉晦气，便坐了回去。
至于“对方”养了什么东西的这种指控，他倒是也当八卦听过一耳朵。
——这八卦的主要来源，基本上就是申雅怀、罗北还有顾盼了。
阳光下从来灭有多少新鲜事情，追名逐利的人多了，总会有些剑走偏锋，要不就走邪道用邪术，要么就走暗道，用潜规则。
当时听的时候，江月白只觉得好笑，倒是没想过，上午他刚被指责用了第二种，这会又被指责用了第一种。
“随你怎么想，保密协议签完，这些证据就都是你的了，爱要不要。”
顾盼从包里拿出一份保密协议，仍在桌子上，然后转头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