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影本来还想发火,但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其实就算说了,或者真的打起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了这个时候,柏影突然觉得自己很累,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犯傻,在折腾写无所谓的事情。
想把误会都解释清楚,就自己搬进了动物园,结果唯一见到的一次,非但没把话说清楚,反倒是又打了一架。
到燕城来也是,之前江月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其实各族都想着要过来窥探些身,或者安排人去跟狐王争榜单。
但是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傻傻地跑到燕城来,搬到江月白的隔壁,才有了后来的故事。
可这又图些什么呢?对苍狼族,他的解释可以是要长期观察,套取机密。
对自己,柏影倒是在现在的工作当中,找到了自由。
问题是折腾到了现在,不光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密”,还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之前学过的舞都丢了大半。
柏影活了小半辈子,终于有一件,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己的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工作了。
他想要的自由,近在咫尺。
而江月白似乎总有办法,把一切都打回原形。
那天柏影只是想提醒对方吃饭而已,莫名其妙打了一架,要说是决斗,其实也不太合适,反正醒过来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耽误了这么多天的时间,换两只妖怪关系的缓和。
值得吗?
柏影努力地问了一下自己,似乎不值。
他现在对江月白来说,不过是从一个事事敌对的讨嫌鬼,变成了一只有点意思的……
小妖怪?还是小宠物?
柏影不知道,这个时候,也不想知道了。
他当下只觉得心累,身体也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人形,后面的舞台肯定没办法表演,而之后的选秀,要是自己还是这副样子,肯定也是去不了的。
错过了这一年,再等,又是两年。
从沙发到门口没有多远的路程,柏影走过的每一步,都觉得无比艰难。
他现在累得不想说话,只想好好回到自己的床上,哭一场,然后去找一个好一点的整型医生。
没错,过来这一趟,倒也不是全无收获的,至少柏影突然想起来,盲目拿刀砍自己这事,不太正确,也不科学。